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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告,紧急军情。”通讯兵递进一个牛皮纸信封,上面沾了三根鸡毛。
名谦拆开一看,不由倒吸一口凉气,“桂系电白驻军向我根据地开来,已离城十公里,携带重机枪两挺,人数432人。”
名谦用圆规在地图上仔细量度,发现地点是离城十公里,加上送信人返回的时间,现在距离升平村大概有三十公里,如果是直接冲着自己来的,那么现在的反应时间只有一天了。
“把刘涛涛找来!快!”名谦命令道。
“派出骑马通讯员,二营全部返回六溪村待命,一营停止施工,紧急集合!”这是第二道命令。
到底是怎么回事?桂军发现我们了?
“主席你找我?”刘涛涛一路跑进胡家圩子。
“你眼神这么好,枪法怎么样?”名谦问道。
“还行,抗火枪打过野猪。”刘涛涛说道。
“好!你的侦查员刚才送来这封鸡毛信,你知道他们在哪里,我给你调拨一个民兵班,你们找到这队桂军,打冷枪,拖住他们,坚持到主力部队集结,能做到吗?”
“能办到,死也能办到!”刘涛涛眼中已经有了决绝之色。
“你到排里挑十二个人,我给你挑三八枪,记住,开枪距离越远越好,不用命中,让他们不能前进就可以了。”
等刘涛涛走出指挥所,名谦忙不迭的命令本地的民兵将重机枪抬到村口,他左转了三圈,右转了三圈,指着一堵矮墙道,把这堵墙,削掉三个砖的高度,不要多也不许少。等民兵们完工,名谦又仔细选择了一块平地,将机枪架好,对照着黄铜铭牌上的表尺,调整到2000米的刻度。
“名菜同志,你站在这张凳子上,告诉我子弹落在哪里。”名谦急道。
哒哒哒哒哒!
子弹在水田里打出一阵水花。民兵根据名谦的命令,在有水花的地方插上了一根竹竿。名菜认真的在草图上标了一个1号点。
表尺2100米。哒哒哒哒哒!又一个点标注在草图上。
一个下午的功夫,几十根竹竿插在路边和水田里,如星罗密布的梅花桩一般。成败就看这一下了,名谦唏嘘道。
“吴主席,一营集合完毕,请指示。”营长敬了一个不标准的军礼。
“同志们,敌人就要来了!”名谦厉声训话。“以前他们扛着枪来收税,现在他们扛着枪来抢粮,抢光了粮,我们还能活到夏收吗?敌人有四百人,我们也是四百人,狭路相逢!勇者胜!”
“杀!”一营的战士们明白,只要官军进村,那就是贼过如梳,兵过如篦,抢粮是死,收地是死,反正横竖一个死,与其饿死,不如拼死。
正在名谦安排机枪阵地与战前动员的时候,业余参谋部正在推演可能发生的战斗样式。参谋部首先推演了平地以两个营的兵力直接突击敌军队形的战术,结果发现,如果敌军机枪行军转换状态小于30秒,那么冲锋的步兵将遭到机枪猛烈扫射,几乎必然战败。而如果进入正面对射,那么根据兰彻斯特方程,两个营最多一个白天就打光了。参谋部得出结论,如果要进行正面作战,必须将敌军放入村子,夜间发动白刃突击,乱中取胜。但经过计算后发现,村子里的掩体并不足以支撑敌我双方同时进入,也就是说,如果要在村子里打,要么我们外面打进来,要么敌人外面突进来,无论哪一种都带有运气成分。而且如果敌军占领胡家圩子,这块硬骨头凭借现有装备几乎是不可能拿下的。参谋部因此建议,放弃升平村,引诱敌军向山区进攻,创造白刃战机会。
名谦看到这份颇为认真的报告的时候只是笑了笑,没错,如果按照常规战术这个结果是正确的,但刘涛涛的情报中有一个细节,桂军没有进行一项关键训练的场地,而今天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疏忽将决定他们的命运。
但是名谦心中始终有一个疑问,桂军怎么会突然想到要过来呢?
这个问题不仅是名谦不明白,桂军也不明白。往年年关一过,地主们都会将今年的税金上缴到县里,可是今年不知怎么的,过了一个多月了,连个人影都没有,电白的桂军谢营长就着急了,税收不到,上面可是要责怪的,刘涛涛的侦查员正好就是碰到了上面派下来的催税专员。正好这个时候,胡家一个没有被审判的远房亲戚偷偷跑了出来,直接在专员面前哭诉人民军的恶行,桂军这才明白升平村的地主已经被干掉了!胡刮皮的死活他是不管的,但税款是不能不交的,既然他已经被土匪干掉了,那么就只好自己去“拿”,在他眼里,胡刮皮也不过是土匪,杀掉胡刮皮的土匪也可以成为胡刮皮,只不过在此之前,他必须给这伙土匪一点下马威看看。